谢谢谢乌鸡

【古仙/双少帅】不老梦 02

小少爷张骘生是张大帅的独子,五六岁的时候大家随着张骘生的母亲叫一句生哥儿。只是生哥儿长到了十三岁上,母亲却急病去了。张大帅虽一直对外嚷嚷着求淑女不嫌,来照料丧母的儿子。但局中的人都清楚,这张骘生虽看着性子和善,对人却生疏得很。行伍里的叔伯,他向来是偏偏头就当打过招呼的,从不多言一句。何况人也长到了十三岁上,早已不需要继母来照顾了。是以继室谢梅瑛入了门,她的房里也是张大帅去的多,张骘生去的少。


这日张骘生日头满了窗棂才堪堪睁开眼睛,挪了挪身子,便觉碰到了个软软的东西。伸手一摸,却是光溜溜的脊背。


“你作什么?”


一声咕哝,闷闷的却又极粗噶。


张骘生笑着将人踹了一脚,将曹少璘朝着床板的脸转过来。


曹少璘阖着眼,也不知是要打到哪里地挥了一掌过去。张骘生作怪地呼痛,出口却仍是冒着奶气的孩子声音。


“你少笑我这个。满嘴酒气,小心大帅也来个棍棒底下出孝子。”曹少璘再大的睡意也被他弄没了,只还阖着眼挡光,慢吞吞地嘲讽道。


谁料张骘生的手又往下探,五指在曹少璘曾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几道疤上逡巡。张骘生身量还没完全抽起来,手指却已经褪了孩子的样子。曹少璘不自在地又翻个身,张骘生这才撑起身子凑上去将口又对着他说话,“少璘哥倒是不饮酒,不也被你爹打了个竹笋炒肉。”


曹少璘不耐烦地将他推开。他不知怎的,先前偷尝禁果喝老爹的酒,本已借了哪个姨太太的名儿把老爹支得远远得了,谁知一口下去,自己反倒倒不上来气,还浑身奇痒难忍。幸好当时是驻扎在城里,及时抱着送了洋人开的医院,这才缓过劲儿来。自此以后,跟张骘生这种损友相聚,喝起酒就只有看的份。看着张骘生都疯到跟纪金翠这种牙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玩红泥小火炉,自己也只能当个扛着小少爷回屋子的劳力。想到此处,竟不管不顾地向张骘生身上欺了过去,并摆出一副对老爹手下军官的凶神恶煞来。


张骘生却只是呵呵一笑,道:“别恼啊。曹叔来平城述职,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我刚得了个宝贝,平日都没人可说,可算等到你了。”


曹少璘心道反正在这帅府,横竖不能将这少爷揍一顿,只好翻身下来,由着张骘生讨好地给他穿戴上,两人便往张骘生的书房去。如今张大帅在平城根基已稳,早就弃了当年的小院子,何况张骘生外祖家是当地有名的书法大家,他本人自六岁识字起也进益神速,帅府公子之外又博了个神童的名儿,是以虽十三之龄,书房却摆得跟个翰林一般。


平日里只跟着老爹泥地打滚的曹少璘心里不免嗤了一声,随手在案上抄起一张纸来,只见上面钟灵小楷抄着一句诗,心道这字倒真是不错,只是“不着衣冠近半年,水云深处抱花眠”又是什么淫诗艳词?却不想无意间只将这纸收进了怀里。


张骘生倒也没理他,只在一边倒腾,旋即兴奋道:“你来看!”


曹少璘闻言走过去,本以为是哪个大帅走狗给这才子送的宋元刻本什么的,却不料是一件散着怪味的皮袄,只道:“你又作弄我。”


张骘生回过头来嗔了他一眼,忙道:“哪里的事,这虽是件下过臭水河子的旧皮袄,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从哪里得来的?”


曹少璘只是不答,张骘生又道:“前些日子我跟着爹爹在城外游玩,趁夜偷偷跑出驻地去,却撞见了个和我一般形迹可疑的人。只是这虽七月流火,他也不至于抱着个皮袄走来走去。”曹少璘有心跟他抬杠,便道:“你就不兴人家家里人打摆子吗?”张骘生也不理他,继续说:“我就悄悄跟上了他,却见他到了河岸上,就披上了这皮袄跳进水里,专潜到那出来贪凉的乡下孩子身边。”


曹少璘听到这倒有了兴趣,只也没忘了跟一句:“那你岂不也危险?”


张骘生只笑一笑,接着道:“我虽没见着什么白光一闪,却听那几个乡下孩子立时嚎成一片。回城才从下人那打听来,最近有孩子被水猴子吃了眼睛,吃了耳朵,还有吃了……”


曹少璘听他话停了,眼神却不住地向下瞧,会意地点点头。


张骘生这才继续道:“过了几日,这传说越发邪乎,我家的人不肯跟我说了,我只能又去问了外面的人,这才知道说那水猴子只吃平头百姓,我们这样当兵的,却是一个也不碰。搞得那一带现在人心惶惶。”说着这话的时候,曹少璘偷眼去觑张骘生的神色,果然这惹祸精并不是在为他爹操心,反而一对睁圆的眼睛闪亮,一副颇有兴致的样子。


“张少爷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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